*小雪糕

我是否爱她,她总要问。不厌其烦。

不,我坦言相告,不止你,我不爱任何人。

「爱」,有何意义呢?问再多遍又能改变答案?

硬要说的话,我锁了门,钥匙不在你手里,不在任何人手里,或许这把锁做出来时就未配给钥匙。

今日学哲学,对立与统一、否定之否定、方生方死方死方生,念到舌头打结,读得懂又似不懂,那无所谓,我说。

我啊,虚伪、卑劣,又胆怯,我正常的时候比较多,会假装微笑假装感动假装关切,说话留三分余地,擅长照顾人和情绪,小丑面具,只会夸张大笑做不出自然表情,当转至人后,我的笑令我自己都恶心,像隔夜的猪油,不是凝脂,是滑腻的油,我几欲呕吐。

我无法呕吐。

我不爱她,她、他、它,都不爱。爱这东西有何用处?不懂便不懂,人只要能就活着,做什么过份要求叫我懂?懂了便可去死了,是吗?

叫我去死吧,骂我吧,谁都可以,不必顾忌,我已将心肺都挖出,只管在其上作画便可。画一枝玫瑰如何?太艳了,那雏菊吧,清雅稚丽。多么美,血红的雏菊。

我说,有一晚他救了我,因而我爱他。可我撒了谎,他未救我,我也并不爱他。救是假象,爱是假象,要透过表象看本质,要辩证唯物主义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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