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小雪糕

忽然很想要喝酒,我从床上坐起来,想起地上还留有半打啤酒,我拿出一罐放在桌上,为了这瓶酒我去了洗手间,甚至把向来乱糟糟的桌子收拾了下,然后我站在绿色包装的啤酒面前,打开它,此刻我的态度可以说是虔诚了。
但我的虔诚并没能改变它的味道,苦,我竭力忍住不要皱眉,我讨厌这个味道,并不是说不胜酒力什么的,只是讨厌,啤酒也好白酒黄酒红酒也好,日式清酒也是一样,喝过的所有的酒的味道都讨厌,超市里卖的预调鸡尾酒也常喝,并不喜欢,仍然觉得苦。假如有一天酒的味道变成甜的,我大概可以干掉一整瓶50°的酒液而不醉倒,但怎么可能呢,酒精=苦,我讨厌所有带有酒精的东西。
与其说是用酒精麻醉自己,不如说是用强迫自己接受讨厌的东西来惩罚自己,这种行为和用刀子割手臂也没有什么不同。不,惩罚也不准确,一定要说的话,是折磨吧。
有时候我需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讨厌酒的样子,为了不被男孩子当成同类,以及不被女孩子当做异类,但说实话我并不讨厌酒,谁会讨厌自己讨厌的东西呢?我常常需要它们,酒精或伤口,小一点浅一点,度数低一点,刚好超过可接受范围。人是需要疼痛常常鞭策自己的,并不是激励自己前行之类的事,那样过于冠冕堂皇了,只是鞭打而已。
人类可以控制自己是否醉倒吗?假如有那样的人一定要向他献上我的敬佩,我自己的话是没有办法做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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