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。
这感觉太陌生，梦里林林总总，走马观花，我深陷其中无法醒来，但脑筋又极清醒，慌乱、胸口发闷，仿佛被一只手拽着下坠，脚不着地的恐惧，耳畔有风声凌厉。我一边陷在梦里，同梦中人来往交缠，一边又升去天上，对床上翻滚着的自己的躯体冷眼旁观，从侧睡到跪趴，我看见自己攥紧胸前衣襟，死死捂住心口，好似把鲜热心脏攥在掌中，我看见床中央缩成一团的我自己，冷汗从额上滑落，一颗，一行，一片湿痕，眼睛却紧闭着无法睁开，眉头皱得能绞死一条蛇，我看不见自己的脸，不过想来也是面目狰狞。
…这感觉现在仍纠缠着我，叫我坐立难安。